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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安】离开到重逢有多远(中下)

我终于更新了【证明我还活着】……但还是没有写完……还需要一章……

这篇没有想象中的长,基本讲一件事

估计下一章又是半个月【近俩月老要考试,(烦.jpg)】


中间多了一些细节【今天突然想到的】


非常狗血【不适着请绕道】

设定:安莉洁与安迷修是亲兄妹

现代pa

 ●破镜重圆○


前文:(上)   (中)



BGM:Merry Christmas-MY FIRST STORY





正文:



你不像任何人,因为我爱你。   ——聂鲁达

 

分手后的第一个圣诞节来临了。

安迷修终于在黄昏快要结束前结束年前的一切工作,他拿起外套和还在工作的同事打了招呼并且委婉地拒绝了同事的邀请,离开了公司。

冬至过后,黄昏时分的细雨变成毛毛白雪——他不能用挡风玻璃器上的雨点来掩饰眼角因偶尔从他脑中冒出的大混球被刺激而涌出的涙水——在风的作用下徐徐飘落,给这个城市增添了一些宁静。

安迷修半靠在电梯里,思考今年圣诞节该如何度过。一时间他被空闲感和孤独感卷席一身让他无所适从,但他并不惧怕,他早已经能坦然地安于孤单了。

就算雷狮不在也没什么困难。

知晓了这一点,倏然觉得放下竟如此简单,人类就是这么任性的生物:即便那人出现他面前,他也会平淡地向他说声,好久不见。

安迷修独自一人走在街上,心里喃喃道:今年似乎发生了很多,小妹与凯莉小姐结婚,金如愿以偿地考上x大的研究生,毕竟他为了研拼了那么久,前段时间凯莉小姐还跟我吐槽他竟然能沉得下心三年,但我觉得他肯定能做到的,这是无可非议的……话说他过得应该不错吧?似乎凯莉小姐也邀请他来着……

或许是因为初下雪,雪片并不大,也不太密,如柳絮随风轻飘,漫无边际地从无色透明的天空中飘落,安安静静的,这使街上散漫的人们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接,而后笑着跟身边的人分享这年冬天第一场雪的喜悦。

安迷修也不例外地抬起头,翡翠般的眼睛里倒映出一个个雪白的小点点,两颊仿佛被灶里炽热的火焰烫着般得红,他下意识地往空中吁了一口热气,天气有些许冷的缘故,热气瞬间液化成白气,在空中以这样的形态存留一段时间后消散无尽,仅有一些水滴挂在他冻得通红的鼻尖上。

好久没有感受到雨点落在身上的感觉了……有点怀念啊。

安迷修呆呆盯着阴冷的天空,无端地冒出这个想法。

今晚是平安夜的缘故,这条街上不仅挂着很多温和的荧光灯,并且许多商店会选择在明亮的大橱窗上喷着些不同形状圣诞树的彩绘和一句永远适用的英文——Merry Christmas。有些小孩子会呆呆地凝望着那个被打扮成漂亮缤纷的橱窗,好奇地回头看看他们的父母,奶声奶气地问他们,有些情侣共用一条围巾,而围巾让他们黏糊在一起无法分离,但他们却陷入这甜蜜当中,紧紧手牵手走向他们将要幸福享用的餐厅里去。

安迷修一个人站在那,恍惚地想到:去年这个时候我似乎是跟雷狮一起度过。

 

那晚也是一个下雪的傍晚,但那时候的雪比现在的更加柔软、洁白,那时候的地面上的雪的厚度比现在的还要深、大,那时候松树的树枝可是厚重的雪压弯得抬不起头。

安迷修头套雷狮前年送给他的帽子,围着自织得灰绿色的围巾,与往常一样站在一颗松树下四处观望,等待他那位从来只会掐点来的可恶男友,更气人的是,他从来搞出一些让他火气大的事:上次把雪猛地塞进他的衣领里,冰的他直哆嗦。

想到这件事安迷修就烦的不行,视线在这时倏然变得一片漆黑,视觉一瞬间被剥夺,触感瞬间变得灵敏,使他能够清晰地感受到,遮在他眼睑上的那双略些冰凉的手,手指有硬邦邦的茧,他耳廓感受到温热的气息,随之一个声响从耳边无限放大,那声音像是断了弦的大提琴,暗沉低哑,直直挑拨他的心,“安迷修,你每次就要提前一个小时在这里等,就这么想见我吗?”

安迷修被戳破后面色不变,坦然地回答道,“是啊。”他用力抓住遮住他眼睛上的手,试图把这只作恶的手给拨开,“难道你不是吗,每次都躲在角落看着我,要是别人还以为你的跟踪狂,雷狮。”

回应他的是一声与平常不同,带着一丝温情的轻笑。他愣住了——他从来没有想过那位桀骜不驯的恶党会带着一丝温暖冲他笑。就在他失神的一瞬间,他从这个恶党的手中释放开,重获光明,随之引入眼帘的是一个被绑着黑色丝带的白色盒子。

丝带里夹着一张白色卡片,上面有这么一句手写的鎏金文字:亲爱的笨蛋骑士,圣诞快乐。安迷修取出那张卡,背面不出意外有一个他潇洒的签名。安迷修小心翼翼地解开丝带,期待地揭开盒子,看到里面有一支湛蓝色钢笔——他特别喜爱牌子出产——和一只欧米茄※蝶飞系列手表,

“谢谢,”安迷修开心到飘起,并从背后把用红色纸包装好并系着白色带子递给雷狮。

雷狮有些意外,挑眉看着安迷修。

安迷修被看得有些忐忑,不自觉撇开视线说道,“看我干什么,拆开啊。”

雷狮盯着那不知道是被冻得通红还是害羞得涨红的耳廓许久,才漫不经心地拆开礼盒。

打开盒子后,映入眼帘的是一条手工织得蓝围巾,上面还点缀着几颗金灿灿的小星星。

还有9束红色康乃馨※。

“安迷修,”雷狮被安迷修送的礼物给逗笑了,眼角还未敛平,仍弯弯地挂在眼睑旁,“你这‘老妈子’的名称还真是实至名归啊。”

安迷修看似笑眯眯温和无攻击性,实际上额侧的青筋微微突出来,咬牙切齿地挤出话:“还不是你这个大混球太没有生活自理能力了。”

雷狮闻后也不恼,反而顺着说:“是你惯得好。”这不温不愠的态度简直让人忍不住想去揍他——安迷修第n+1次发自内心这么想。

安迷修叹了口气,“走吧,去吃饭。”看在今天是圣诞节……

“看在今天是圣诞节和安、学、长、请我去吃饭的份上,我勉为其难地——”雷狮拿起手中的围巾说着那双纤细的手灵活地在冻得有些通红的颈部周围绕一圈,再把一边穿到另一边去,系了一个漂亮的结,“——把这条难看的围巾系起来吧。”

“…… ……”

最后的结果,他们不出意外一路吵到早已预订好的西式餐厅,即使菜上齐也不忘继续拌嘴。但就是因为一直他们在吵架……不,准确的说,因为有他在,白驹过隙,世间万物在那一时间里都渐行渐远,而他并不在意——他的眼里只够容纳他一人。

但这就够了。

能十指相扣,结伴在街上散漫地散步,就像现在的人们一样。

一切显得那么盈满充实。

也显得那么美好。

热恋时期所有的任性和调侃都会被视为情趣,如同炽烈的火使三尖瓣敞开,让血液如激流勇进般的涌出,活跃全身,就像燃烧一颗恒星一样让人兴奋不已。

 

也许是很久没有这个松懈下来了,他倏然发现自己又回到独自过节日的时光里去,倏然感觉自己被一种美妙却又奇怪的病给缠绕全身:那是突如其来的孤独感和回忆里的幸福感一起猛然袭身而上,彼此紧密的混杂一体的病。

但他并不担心,也并不伤心。

除了怀念趁他不注意钻入他的脑海,并在里面自顾自地扎根发芽。

这时他才想起张晓晗说过,“世界上的任何东西,都能轻而易举地背叛你,哪怕是一片阿司匹林也可以在你生龙活虎的日子里默默过期,在你头疼欲裂的时候失去作用。唯独记忆太过忠诚。”

后悔吗?

安迷修一时得不出答案,换做以前的他或许会毫不犹豫的回答,不后悔。

但现在呢?

他站在那,下意识地微微张嘴,过了许久才回过神,猛地吸一口冷气,围巾里冒出一团薄薄的白雾,擤了下冻得发红鼻尖,继续往前走。

昏暗的光线照亮他前方的道路,没一会,他看到一个被人们精心打扮得巨大的圣诞树下,一位青年正单膝下跪举着红玫瑰与钻戒忐忑地向他心爱的人求婚,那位被求婚的人果断拉起他并以吻来表达自己的意愿。

看到那对情侣在槲寄生树下接吻,安迷修又不自觉想起去年圣诞节他在圣诞树下挤眉弄眼地看着雷狮,“别人情侣都应景生情,你说……”他话音未落,雷狮直接用行动表达自己的回答。

那时候的安迷修还是相信槲寄生会保护他们的爱情。

但现在证明槲寄生保佑不了我的爱情,安迷修自嘲地想,难道是因为我不信德鲁伊教※?

安迷修曾经无比坚信,遇见雷狮是他人生当中最错误的决定,当初就不应该上前搭话,不应该去帮他,不应该用对待其他人一样那邻家哥哥的好脾气去包容他,如果错过了他一定开一瓶98年的拉菲庆祝一下!※

但他内心深处非常明白:即使他之后后面会发生什么,在他再次面对那闪电般纯粹的眼睛,他已经无法拒绝了,他仍会鼓起勇气上去搭话,一厢情愿地去帮助他,仍会无条件地接纳他。只为了那眼眸在一场只有他沉醉的春梦里,与他情深意浓,与他相视,即使醒觉后皆为空无。※

——因为从雷狮擅自闯入安迷修世界的那一刻起,他就从未设想过没有他的未来。


承认吧,你还爱着他。

安迷修拿出一盒雷狮爱抽的烟,点起狠狠地吸了一口,不出意料地又被烟给呛到。

安迷修自嘲想:这时候那恶党肯定会说……

“笨蛋,这么久了连烟都不会抽吗。”

对对,就像这样……

安迷修猛地转头,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的男人:男人气场也收敛了许多,身穿白色毛衣,外披暗灰大衣,牛仔裤贴服在那肌肉匀称的大长腿上,驼色英伦鞋添加了一丝韵味,整体上来看他比以前都要沉稳许多。

唯一能找出与以前的联系就只有那条蓝围巾了吧。

“哟,好久不见。笨蛋骑士看起来混得不错啊。”男人的声音带着笑意,或许是因为好久没听到,低沉地声嗓里除了与平时无二的玩世不恭,却又带着一丝令人心悸的颤抖。

也是,毕竟一年没见了。

安迷修喉咙发干,无意识地咽了下口水,尽量用平稳地语调向他问好,“好久不见,你也是啊,雷狮。”他吁了一口气,为了缓和这尴尬的气氛他只好调侃雷狮,“你今天怎么来这?怎么不跟你弟一起过?还是说,这里有什么东西值得你亲自来跑一趟?”

雷狮直盯着安迷修,久到让他恍惚回到那个只剩下他和他的世界里,雷狮才伪劣地笑了一声,回道:“有。” 

说着他不顾安迷修的反抗,抓起他的手,放到他手里一大把红色康乃馨※和从衣兜里拿出一个旧盒子,郑重地放在他的手心:“就是要把你嫁过来。”

绛紫色直直陷入祖母绿里,让安迷修愣住一下,紧接着他的眼眸瞪得老大,就像被骗了一次齐心吊胆的小孩一样。

这肯定不是真的。

安迷修慌张地想着,但手心冰凉的触感和硬邦邦的戒指却又在告诉他——这是现实。

他的眼神无措地上下摆动,始终放不到对的地方。

他真的向他求婚。

槲寄生验灵了。

光阴荏苒,一切风雨坎坷都在雷狮的话后尘埃落定,结婚,这两个最朴实的字眼把之前所有不好的回忆一笔带过,画上一个句号,接着重开启一个新篇章。

雷狮最终还是被安迷修那呆呆的反应搞得不耐烦,像个海盗对自己刚俘虏的人商量一般的态度,“快点答复我。”

安迷修却没有被雷狮的语气给弄生气,相反,他的眼角顿时湿润了,泪水噎住了喉咙,发不出声,半晌他重重打在雷狮的肩侧,笑骂道,“你这个混账,你这样做还有给我选择的余地吗?我除了选择接受还能有别的选项吗?”

他的笑容继他们重逢后第一次有了幸福的味道,那么明媚,那么温暖,牵动着那根牢牢绑住雷狮心头的红线。于是雷狮凭着本能,倾身在他唇上许下一个诺言,一个比撕心裂肺来得更为惨痛的吻。

但这就是他们表达爱的方式。

爱是奔赴,是坦诚,是相见。※

就像钱钟书对杨绛先生的感情一样,“没遇到你之前,我没过想过结婚,遇见你,结婚这事我没想过和别人。”

人生的旅途那么长,相遇是一个分岔路口,分离也是一个选择点,但他们无论怎么分离,再怎么背道而驰,最终还是像蚂蚁在莫比乌斯带上回到起点,永走不出去,最终还是相遇,继续背着身上的枷锁往前走。

他是他的,注定只能是他的。

这是宿命的诅咒,却带着最神圣的给予蜜糖般祝福的白魔法。

但他们的爱情不就是这样吗?

从一开始的争锋相对到互相欣赏,爱慕,到后来意外地结合,磕磕绊绊地走下去,互相接纳,再到后来的分离,思念。

他们的身上早已被对方套上只有他有钥匙的枷锁,深深地烙下无法消除的痕迹,而这个痕迹会伴随到他们入土……不,即使下地狱,这条枷锁也不会被解开,任何地方他们都能感受到他的存在。

那是比海誓山盟更为沉重的方式。

然而他们甘之如饴。

一辈子,一生……在这短暂的旅程中,很多东西在时光流逝中被他们不经意间丢失,但也有很多东西悄然根生发芽,开出漫山遍野绚丽色彩的花。



雷狮眉眼罕见的柔和起来,唇角扬起一抹笑里盛满了本不属于这家伙的温柔。在漫天雪花中他俯下身,轻轻点了点他的嘴唇,如同蜻蜓点水般的一吻,抵着对方的额间,吐出一丝温暖的气息在他们鼻尖,说出他此时最真实的想法:“我没想到你会这么想我。”

安迷修无奈地笑,而绿眼眸里的柔情在雷狮说出那句话的时刻起,不受控制地泄露出去,似乎都能挤出水来,“难道你不知道,在你爱上我之前,我喜欢你很久了吗?”那声音轻柔绵长,尾声甚至带着一丝颤抖和哽咽。

一束束绚烂的烟花在高空瞬间绽放,用自己微弱的光努力照亮着低沉地夜空,即使后果是坠入无望的黑暗,再也寻不见自己的踪影——但它仍会这么做。而它的行为似乎在向他们说,走下去吧。

他们的故事或许真的像烟花所说那样,不应该就这样草草结束,又或许是因为安迷修的坚持站在原地等待那人义无反顾地追上来,抓住自己的手,然后决毅地告诉他自己不会再松手。

安迷修想起《倾城之恋》中的名句——这世上没有一样感情不是千疮百孔的,正如你我。

而安迷修庆幸,他终究还是能拨开灰烬,寻见一朵柔弱而顽强的凛冬之花,并还有机会无比呵护它,让它继续耀眼地绽放下去。就如同王子在岸边享受晨风拂面时,再次发现那位心念念的爱人,然后一个华丽的俯冲,勇敢地潜入这咸中带甜的海水,抓住与自己相爱的美人鱼的手,直视那双让他沉沦的眼睛,说出最真挚的誓言,一生做到彼此缠绕,相守。

 

愿多年以后,我们仍能拥抱,亲吻,拥有只属于我们彼此的时光……

安迷修看着星空,满怀期待地许了个愿。

 



※那块手表的牌子英文是Omega(算是我的恶趣味嘿嘿)

※红色康乃馨的花语:热爱着你

※改自德卡先生:“爱是奔赴,是相见和拥抱,不是浮云为寄,见字如面。当你还囿于山高水远道阻且长,有人已经披星戴月地去见他了。”

※德鲁伊教里的槲寄生:德鲁伊教认为,槲寄生可以使不孕的牲畜生育,并且可以解毒。有学者认为,在槲寄生下亲吻的习俗就起源于德鲁伊的观点——槲寄生通过让男女结合,“带来”新的生命。

※这句话怎么得来请看上个瞎写

※改编于:好一场春梦里与你情深意浓,梦里王位在,醒觉万事空。 ——莎士比亚


tbc.


闲话:

终于写到最想写的重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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